越南之旅：第二天(胡志明市內觀光)
星期日, 9月 18, 2005
雖然預校了響鬧時間，但我竟然在之前便醒了。房間的冷氣好凍，要離開被窩還是有一定難度。早餐由六時到十時，是自助餐的模式。食物款式，除了越南湯河、蘿蔔糕和麵鼓湯外全是西式的，那對我反而沒什麼特色可言。餐廳內大多是日本遊客，只是有一對中國人(單是高聲用廣東話講電話便知道了)。拿食物很有秩序，也很有禮貌(年輕的到了餐廳，會先跟所有年長的團友打招呼才開始進餐)，重要是不會高談闊論，讓我可以靜靜享受早餐。
由於把行裝都帶了出來，一個人又不能背著背包去拿食物。結果一方面要拿東西吃，另外又要遠程監視著財物。這便是一個人的不方便之處了。吃得不多，本來的如意算盤是多吃一點，那便可以省去午餐的時間。但那些雞蛋煙肉香腸，未吃飽便已吃膩了。 _O_ 反而水果吃了不少，大口大口的吃了差不多一個火龍果 :D
吃飽便上路。不太喜歡拿著地圖找路，好像在告訴全世界"我是遊客"似的。所以大約訂好了路線，記好才出發。反正沒行程，可以慢慢走，走錯也沒相干。一出門便自然有人力車司機兜搭，但一開始我便打算用走的，沿路看看風景比較好。由於沒什麼地標/高樓，加上街名好像都差不多。一離開了熟悉的區域，便很有迷失的感覺。幸好預定會路過的公園出現眼前，證明沒有走錯路。
可能是節慶的關係，公園內不少學童在集會。在聽訓話，也有唱歌和玩集體遊戲。我找了個角落坐下，一來是拍照，也是想看看他們在做什麼。公園裏有另一批做晨運的人。由一男師傅教兩徒弟在耍棍和耍扇。那些招式不太像中國武術，不太像是表演的套路，反而像是格鬥用的。
穿過了公園，便到達了統一宮的後門。後門只供車輛內進，訪客要兜一大圈回到正門購票，而這些都是守衛用其有效的肢體語言告知我這個言語不通的傢伙。走到一身大汗，終於來到正門。可以通過鐵柵看到統一宮的正面。統一宮的原址是法國總督的宮邸，遭炸毀後南越政府在之上重建了統一宮作為總統府。不過入住後沒什麼大平日子過，北越戰爭，南越總統又被殺。而不久後北越軍更已攻進西貢，統一宮沒有繼續成為總統府(該是叫"黨主席之家" XD)，卻成了博物館。而北越坦克撞開輾過統一宮大門的影片，更是當年各地共產政權用以激奮人心的影像之一。
整座大樓不是法式建築，卻帶點現代的色形。個人覺得那格局和大會堂有點像，尤其是玻璃長廊的採光方式。雖然介紹(當然是現在政權下的產物)說這幢樓是"窮奢極侈"。但平心而論，以堂堂一國之首，這大樓實在不太豪華。四層高的大樓看來不算太宏偉，但位置卻是一流。大樓前方是大草坪連噴水池，之後一直向外看是兩旁皆有樹蔭的大道。綠色的路一直延伸到遠方的植物園。在大樓上看著前方車水馬龍的大道，的確又有君臨天下的味道。
在隱蔽的購票處買好了票，便大搖大擺的進去了。門口有導遊服務，但中英日文都有，但當然是為旅行團服務的，總不成一人來服侍我一個吧。由下至上的走，地下是會議室、演講廳。二樓是總統辦公和起居的地方，包括有和各國首腦通電的。三樓是總統夫人的會客的地方。四樓則是娛樂用，有戲院桌球桌和橋牌室。天台上的是"四方樓"，是個小型的ballroom。猜是用來表演給賓客看吧。在這裏，可以清看到四周的景色。天台上除了有直升機場外，更加有標記著當年南越叛軍投下兩彈的中彈位置。在這裏終於遇見了兩個中國人，說普通話的。看來該是國內遊客。在買汽水時因不懂英文...便把銀紙都攤在桌上任服務員選，這...的確是很有效的方法 :P
再下去有一小室闢成售賣紀念品和表演傳統越南樂器的地方。工作人員表演了三種樂器，第一是由不同長度竹子組成類似木琴，敲擊來發出不同聲音的樂器。這個不太新鮮，在九族民化村也見過類似但更大型的。第二樣是一弦琴，像是中國的古琴卻只有一條弦。那聲音很詭異和神秘，可惜沒錄下來 :P 第三種最有趣，也是竹子做的。一枝枝竹筒，近身的一方是開口，另一邊則是封口的。靠樂師在開口的一邊拍手，手帶出的氣流在竹子口做成共震來發出不同的聲音。原理和我們吹玻璃瓶一樣，只是用手。雖然有趣，但要掌握到發聲的竅門也不容易，在場試玩的外國人便無人成功了 XD
當以為已經走完大樓，發覺原來還有地下室開放。地下室包括一些後備發電機、電報室、戰爭指揮室、地圖室，還有戰時總統的臨時起居室。比較特別的是地圖室，因為保存當時南越和北越的勢力分佈和兵力佈置圖。而另一特別之處是地道。不單北越喜歡挖地道，南越人也一樣。最有名的歷史事件，當然是南越總統吳廷琰於政變時利用地道來逃亡。雖然最後都是逃不過一死，但可以看到設計時己設想周到。
在地下室中拍照時要開閃光燈，但..發覺沒電了...看來那些電池沒有充電 x_X
回到地面，有一連幾間房當放映室，放的都是有關統一宮和南北越歷史的影片。四間房分別是中(當然是普通話)、越、法、英，我進了中文的，又踫見了那幾個中國遊客，另外還有一人該是他們的嚮導吧。看了近卅分，那些國語只聽懂七成左右。但有關歷史之前也在書看過，和影像配合著也不難猜到。
出到大樓外的花園，放了不少當年的軍備，飛機大炮都有。走了一圈，再拍幾張照片，又消耗掉第二排電池了...天啊...才是中午左右。剩下四枚，如無意外...該也是沒電的吧 _O_ 是誰告訴我已經充滿了的?! \_/
走到花園一角上的小坡上，看一看之後的方向，也意外打擾了一對正在談心的青年男女 XD 之前其實在屋頂已經看到紅教堂的尖頂，但看地圖發覺其實離戰爭罪行博物館也很近，而沒有電池想要回酒店充一充電。想了一會決定先到戰爭罪行博物館。
到達戰爭罪行博物館，發覺剩下半小時左右便是午餐休館時間，之後近二時才重開。但那售票員說時間足夠看完，所以便買票入場了。其實也很充裕，展覽廳內的主要是圖片而不是實物。全是有關越戰時(美軍/南越政權)的戰爭罪行。當中有美軍屠村，殺平民迫供，地雷炸彈殺傷不少平民。最可怕的算是叫"橙劑"的除草劑。除草是為了清除地面上的植被以免成為越共的掩護。這化學武器不單破壞了大自然的生態，其副作用更令當地出現不少畸胎的案例。甚至負責散放的美軍在回國，他體內的化學劑也把復仇之手帶回去，結果後來誕生兒子也有同樣徵狀。當然，照片帶有在濃厚越共宣傳的味道，但也可以理解為什麼當時越南人會那麼仇視和頑抗美軍。另一角度，則可體驗一下戰爭的殘酷和可怖。既要珍惜今天的和平生活，也更要常加反省不要令歷史一再重覆。
部份圖片附上中文翻譯，但有趣的是....中英文的譯名往往有點差異。
在主紀念館的周圍，有不少真實的戰車/大炮/直升機/炸彈等放置。而另一邊就是"虎籠"，是舊南越囚禁政治犯和共產黨人的地方，當然環境後擠迫和惡劣。其中特別之處是犯人房的頂也是鐵柵欄，是方便通風吧? 警衛也可以從上面監視犯人的一舉一動。裏面有介紹當時迫供用的酷刑，比較有印象的是：
1) 在指甲上插入羽毛，然後用風扇吹。吹動羽毛時會令犯人痛不欲生。
2) 在頭頂剃光一小處，然後綁在水龍頭下。水便一滴一滴的打在頭皮上。開首沒什麼，長期便會疼痛難擋並會令人發狂(?)。實在是聞所未聞....
3) 斷頭臺，不是路易十六時那種，而是更先進機械式的。據介紹那是法國人當年從法國訂製的，之後由南越政府繼續使用。O卡O察一聲便快而準地砍下腦袋，只是幾秒，便可以結束一條生命，當年羅伯斯庇爾便稱讚其十分"文明"，當然，那時他沒可沒想過有一天也可以親身體驗那殺人機器。和卡通和畫中看過的不同，那斷頭臺的刀鋒沒那麼闊，差不多只是剛好足夠把頸砍斷。而刀鋒向一邊成一尖銳斜面，加上跌下來的衝力，便是再硬的頸也可以一刀兩段。殺人的機械靜靜留在那陰冷的囚房，銳利鋒口透便寒光。刃上曾經沾滿血液，多少頭顱曾在之下滾出。法國人走了，南越政權也倒臺了，刀下的亡魂連姓名都無人知曉，卻剩下這劊子手在這裏見証著時代的更替。
行完一圈不久。便響起了鐘聲，是時候要離開了。門口聚著小販向遊客兜售英文書，這種小販在各旅遊點附近都不難發現。貨種由流行小說、東南亞旅遊書到有關越南的書也有。價錢比起香港買甚至原來的美元定價都要低，但看來又不像是翻版的，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由於電池全用光了，中午的天氣也開始有點熱，渾身都是大汗。便決定先回酒店休息一下。沿路慢走回去，也特地不和來時的路線重覆，可以看到不同的的東西公園之間的一段路兩旁都是參天巨木，正好擋擋陽光。沿路還經過一座印度教廟，在新加坡也看過，所以認得出。但人家好像在做法事(?)，我又沒有電拍照，所以沒有進去參觀(後來看書，原來那小小的廟已經是市內較大的印度教廟)。
回到酒店，先把相片傳回mp3機，再把充電機插好。充電要點時間，一路走回來又弄得大汗淋漓，正好洗個澡。在浴缸中浸了會冷水消暑氣後，再看了會HBO的爛片(午間播的都有一定程度的爛)，再小休了一會。但...充了這麼久那電池還沒充滿 _O_ 很明顯那是空的...x_X. 到了兩時多，不等了，大不了在街上買電池(這便是用乾電池dc的好處)。
本來該是走回舊路比較快，但又特地走另一條路，只要大方向沒問題便不會迷路。也先鑽入濱城市場行了一圈，不少店鋪，明天再來血拼吧。之後王走了十多分，經過了一幢古舊又宏偉的建築，到入口一問才知道是”胡志明市博物館”(大家可想而知我的準備工本有多粗疏)。既然有緣，便進去一看吧。
博物館的藏品不少，包括由石器時代到近代的器物。當中也有介紹越南的歷史。但老實說，雖在discovery的旅遊書看了一次，但由於戰亂和王朝交替不斷，實在是記不了 XD
大樓很美，傳統的法式建築。主樓的走翼由天台和走廊連接著小樓。中央的木樓梯和圓栱頂，再加上玻璃引自然光入來，怪不得有幾對新人都在這而拍婚照。回想一下香港博物館, 不要說婚照，那呆板的外型本身便很不吸引了 XD
行了好一會，拍了點照後便走回總統府門口了。那兒有一間各大小旅遊書都介紹讚揚的食店，所以特地來一試。三時多，但太熱其實也不太有胃口。點了個牛肉河粉和湯力水，坐在半露天的座位上享用。食物很平，味道也不差。我想若有多幾人便可以多試一點了。出乎意外的是那湯力水是百事做的，味道比屈臣氏的好，但香港沒有得賣。而在炎熱的天氣下灌點帶氣的tonic，的確很舒服。
飲飽食醉後，便跟從原定的路線到紅教堂去。路上經過公園有園遊會，可能是華僑辦的? 有舞龍舞獅，但那些龍獅都是營瑩光色的，有點新奇。
紅教堂很容易認，隔數條街便已經看到其雙尖塔了。原也預計到很高，但當行近時便越發覺得宏偉。那是西方的宗教建築的風格，為的是讓人看見事感到自身的卑微渺小，而感到天主的偉大，所以一定要高聳和有壓迫感。甚至在歐洲，教堂一定要是整個城鎮最高的建築物。
教堂前是聖母像，左手邊是中央郵局，右前方已經是比它高很多的匯豐銀行大樓了。
時間沒預計好，剛好是星期天，教徒都到教堂去。神父也在做彌撒(但不明白為什麼在黃昏做)，很多人在教堂內聚集，進不了的便門外聽。幾重人群包圍著正門，所以只是從外面拍了幾張照，看了一會便到郵局去。
郵局是18xx年建好的，也是法式建築。大樓兩側的柱上有法國不同皇朝的徽號(e.g.波旁皇朝為百合花)，正門上的上方是大鐘。進入大堂，除了古色古香的吊燈，上方是圓拱頂，據悉圓拱上的的鐵邊同時也是隱藏了去水管，把實用和美觀融合起來。左右手方都是一列的木製電話亭，供市民打長途電話用。要打長途電話要先到櫃檯登記。待接線生接好線，便會叫你到某號的房間接聽。我想年長一點的朋友也該經歷過，以前在中間道的大東電報局和啟德機場也有類似的裝置。
在後壁上巨大的胡志明像下，各個攤位都分別負責不同的郵政服務，兩邊的內壁上有世界地圖的拼畫。而最令人感動的，便是在中央有長桌供人寫信。很多遊客在此寫明信片，也有不少本地人在默默寫家書。雖然是超過一世紀建築，但建築物的歷史和功能還是保留下來。有了人，這座建築物便繼續延續著生命。不單單留下硬件，而是更是保留了軟件，讓一代一代的人繼續在這兒留下集體回憶，再讓這些回憶豐富和更新這古跡的文化價值和內涵。反過來看看香港這個”先進”的地方，在保育文化遣產的態度和結果，對比一下一個普遍以為不太文明的國家，是不是該有點慚愧?
難得來到，當然不會這麼快便離去。本來明信片分開買可以選漂亮點的，但我懶，在攤檔買了兩盒廿張的便算 XD幸好出發前已經收集好地址，便一個一個的抄寫。靜靜地坐在木製的長椅上寫著，旁邊是在寫信的老頭子，也有一對日本女孩在寫明信片，也有帶小孩在閒坐的主婦。能讓人留下，作活動，這個地方在成為一個公共場所，一個屬於市民的地方。
寫了很久，一來字體太醜 _O_ 二來要照各人的性格配對合適的圖片，三來要想寫什麼在上面(沒有信封，還是不要開太大的玩笑或寫下私人的事XD)。由天光弄到天黑 (其實也只是一小時左右)才弄好。之後買郵票，由於本人的英語和對方的英語無法接軌，加上組合太複雜(中港台美都有)。在一大輪的雞同鴨講後…櫃檯小姐決定給我一張紙寫下好了 XD 原來…香港回歸後，真的是當成和國內同郵費的 _O_ 貼好了郵票後 (收到的朋友放心，我是用水瓶的水。近廿張明信片，若用口水的話我會乾死 XD)，寫得那麼辛苦當然先拍個照。之後送去投遞，希望會比我快到港吧(結果…看之後幾天的blog吧X_X)。這郵局的好處是開放時間長(好像到晚上九點)，而且還是年中無休的 :)
寫好了，還是很享受身處這大樓中。若果能在如此地方上班便真的是一件賞心樂事。拍了點照，又到櫃檯看了會，又買了點郵品，才依依不捨離去。
天色漸黑，教堂裏的講道還在繼續著。趁還有少許天然光再拍了幾張紅教堂的照片，之後發覺教堂的左後方有一新建的百貨公司，當地算是很新鮮的物事，便也進去見識一下。進去後的感覺很像以前永安先施那種格局，細看周圍的人都是比較中產的打扮(反而我像個野人XD)，和街上一般的民眾明顯是比較富裕的一群。貨物大多是舶來品，價錢我只細看過手錶/樂高積木和超市食物的，水平和香港差很少。但在街邊可以港幣一元吃碗河粉的城市中，很明顯那是十分奢侈的了。
吸收夠了冷氣，便重新回到紛紛擾擾的街上去。晚上開始車多，天色暗又看不清楚，只能見到一盞盞車頭燈在飛弛。但相比昨天初到的時候，明顯放心了很多。感覺上已習慣了這樣的交通、環境。也沒那麼大戒心，而可以放心感受周圍的都市氣息。
一個人在黑暗的街上走著，黑暗不是因為沒有街燈，而是有街燈但卻沒有亮 XD 經過市集、玩具店也會進去看看。到見到店鋪越來越多時，便知道開始接近碼頭了。這一帶曾是西貢的中心，市政廳、劇院、當年的酒店也還在。近年卻成為日本人新興的旅遊區，不少日本人來開店、開餐廳，街上也有很多人說日文。有趣的是當你有禮貌或樂於助人時，當地人會認定你是日本人，日本人又會認你是本地人 XD。
走到累了，便在劇院門前的公園休息。面對著美麗的市民劇院，雖然進不了，但也拍了點照片。由於是晚上，便拿出揹了一整天的腳架出來用 :D 雖然很輕便，但的確不太穩定。於是便坐在石凳上，慢慢試拍。拍夠了，便向碼頭，沿路繼續亂拍。中間有一間日本人開的精品店，那些茶具很美，價錢也不太貴。但一想到要保護它回港，便立即打退堂鼓了 XD
沿路還有兩對新人在辦婚宴。看來他們習慣是一排男侍加一排女侍，連新人在街口迎賓。其中一對是越式禮服的，有新娘的禮服有點像中式，第二對則是西式的婚紗。但不好意思亂拍照，只是看了一會便走了。
幾經辛苦才在沒交通燈下橫過了大路到達碼頭。碼頭是遊客必到的地點，因為和酒店區相鄰，又有遊船可供沿西貢河遊覽。也有不少本地人在乘涼和談情，小食亭有沙灘椅讓人客可以半臥半坐的在談天。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吹吹風，乘機拍一點夜景。
雖然旅遊書說河畔的夜景很美，但相比起維港還是差太遠了。一來是河的對岸沒什麼建築物，所有景色都在近市中心的一邊。二來樓不太高，燈火霓虹燈不多。但比起黃埔江和維港，這兒卻多了一點"人氣"。你不見有大批兜售物品和拍照的檔攤。十之其九流連的都是本地人，公眾空間成為他們社交聯誼的地方。孩子在奔走，青年們在嬉笑，情侶在談心，中年人在話家常。只有這些不斷在發生的小事能深化一個地方的內涵，成為大眾的回憶和共有的文化遺產。這和香港的舊區一樣，過了這麼多年，老一輩的香港人還是會記得廟街、女人街、大笪地。但星光大道、金紫荊廣場卻很難。其中是因為那些地方是為遊客而度身定造，卻不是為本地人而設。地方只有過客，也沒有令本地人停留和溝通的作用，便難以變成地標，成為文化生成和再發展的搖籃。
坐在石造的長椅，昏黃的街燈照耀著。河畔的大道車水馬龍，我也架著腳架試著捕捉這一切。不知是否街燈太暗，竟然有兩個當地的少女要求代拍照。大家在言語不通下，只有指手劃腳去努力明白對方在說什麼...但當然還是猜不到 XD 快快拍了照便算了
由碼頭走回市中心，到達一迴旋處。有噴水池，在射燈光中的市政廳。很美的建築，但可能一天內看太多法國古董，實在...不太提起勁。在市政廳的前方的公園，有胡志明的銅像。有趣的是，在這國家中見到的胡志明像，多是慈祥地微笑的老者。比天安門上那個嚴肅的魔王，的確親切和人性化不少...公園中有很多小童在玩燈籠，就像香港那種膠做的花燈。確然中國文化對週邊國家還遺留下點影響。
這其間，有一日本人不斷在尾隨著我。其實在劇院時已經發覺。我走到東他便走到東，我到西他又跟著到西。在碼頭失蹤了一會，但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了。那是一個中年男人，獨個兒。看裝束也是遊客，我想他是一個人怕危險才小心翼翼地跟著其他遊客行動吧。
玩到八時多，有點累了，也有點餓。本來想一路行回去，在路上看看有什麼好吃的。但原來來時經紅教堂的一路是拐了一大圈，直走的話，十五分鐘便回到酒店附近...找餐廳有點像人家在找對象，你總覺得前面還有更好的，所以只會一直走，但當到了尾段，便發覺沒什麼選擇了 XD
在酒店附近再兜圈子看了好一會。一來人已很累，又走得有點熱，最後還是回到昨天吃的那一間。那侍應還認得我 XD 吃了個雞肉河粉，我發覺我已經吃了三餐河粉了 XD 春卷不點了，不太好吃。因為熱，反而點了啤酒。這兒的喜力，味道還可以，比國內產的好得多了 :P 這店的服務實在好，在你吃飽了，酒又喝得差不多時，侍應會遞上濕紙巾和熱茶。想是最後一次光顧了，明天，一定要吃點別的才好。臨走，買了個火龍果(不要問為什麼餐廳會有水果賣，我也不明白 XD)。比起街上當然貴，但對比香港還是半價有多...
有少許酒意(一小支啤酒，真的很"少")，到附近的市集逛逛，沒什麼想買。本想到街角的士多買飲品，但卻已關門了。最後發覺有一麵包店，果然和香港的一樣有飲品買的。把價錢看多了一個零，幸好收錢員很醒目提醒(實在太多位數字，很難察覺X_X)，又好心替我換了冷凍了的。拿了飲品，便回酒店去。
回到房中，電視竟然有中秋文藝晚會...當然是越南式的。但人已累透，今天走了很多路，只寫了點筆記和看了一會HBO便在打瞌睡了。開了一缸熱水，倒了杯冰凍的橙汁，然後整個人泡下去。熱水令全身的血液循環，肌肉放鬆。再加上冷凍的飲品流入喉頭，實在是舒服得很。可能是太鬆弛了，結果...泡在熱水中睡著了，睡了約半小時才醒過來。之匆匆洗了澡，沖點冷水人又精神起來。再看了會電視，準備好明天的旅程，便在那四人份的大床上沉沉睡去~~
發佈者：寶 於 12:00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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